楼主猫猫孕妈 2010-04-16 14:23:37 引用
这个世界通行金钱挂帅,所以一个女人只要不是杀生害命,无论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都是值得原谅的,但是有一种女人,是值得尊敬的。
那就是做事的女人。
我不是指上班的女人。
她要很聪明,在很早就明白自己必须养活自己这个道理,并且肯付出心血时间,把工作当做事业来做,不求亲靠友,也不寄人篱下,更不屑玩丝萝得托乔木那套戏码。她也许对爱情并不能完全清醒,有时也会泥足深陷,但是始终知道,只有工作才能真正的打救一个人,寂寞也许,空白也许,但是永远自尊自重自爱。
一、麦承欢 《承欢记》
麦承欢一开始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她出身低微,父亲是司机,母亲不工作,弟弟还在念书,家境也就较为困窘了,可是虽然有许多疙瘩,好在大家相爱。
她未婚夫家境殷实,并且愿意帮助他们建立小家庭,他们也挺开心的,后来虽然发生一连串的事情,但是据我看,若是真的相爱,这些也根本不能成为分开的理由。
她升了职,倒不算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就是努力工作的正常回报。
她不再准备按照父母的框框去生活,也懂得婚姻是可遇不可求的,她与一个出名游遍花丛的男人约会,她不再重视社会的看法,对于绯闻,她说:“那多好,这叫绯闻,不是每个女子都有资格拥有绯闻。”她自己置了物业,虽然小,可是比较有自由的空间。
这一切的背后,有赖一样东西的支撑,那就是稳定高薪的工作,不然,你能在八十平米住五口人的房子里闹革命?笑话!
二、周从心 《艳阳天》
周从心是一个演员,通常这种女人能达到的地方,多数是富商的金屋,可是偏她别具一格,她是认真地走上演艺道路,认真地做好她的工作。
有时会想到刘印子,不知道是否因为际遇不同,刘就没有那种坚毅的个性,她背着母亲妹妹的担子,而周从心是为自己而战。
没有拖累,总是能让人轻松一些。所以周从心并不介意拍摄裸戏,而且当富家千金讥讽她脱衣之时,她说:“生活中难免穿脱衣”。又有人说:“对大众脱衣,感觉如何?”她从容地答:“需脱得有美感,否则,你们的丈夫及男友不会购票入场”
周从心光明磊落,才答得出这番话,她清醒地知道,这份工作是养活她自己以及实现她价值的唯一方法,有富商要很尊重地包养她,她说:“演技给他一个人看,不如献给大众,他给我的,我自己也赚得到,何必急在一时。”
做女人当如周从心,自己赚钱自己花,不浪掷机会不蹉跎岁月,做人风光霁月,讲话掷地有声,做不到不要紧,学着也就是了。
三、余芒 《迷迭香》
余芒的所有精力,全部献给电影,她是导演。
她工作起来不遗余力,她同新编剧慢慢磨出剧情:“不是我们吃掉观众,就是观众吃掉我们,他们付出不过是一票之价,我们付出却是全副心血,所以非要把他们干掉不可。”
一个女人做起事来,开始总是有一圈男人女人围住横眉冷对兼偷笑,并且时时等着你捱不下去痛哭流涕倒地不起那场戏的。
所以一定要提着一口真气,熬过这个阶段,待成绩一出来,全世界和颜悦色。工作给女人许多好处,是以余芒说:“每天早上起床,你知道要往哪里去,该做些什么事,这便是最佳精神寄托。”且做满了工,还有人拿全勤奖给你,虽然有时略觉单调乏味,但总好过经济危机。
余芒从十六开始就希望做一个导演,所以求仁得仁,师太有句话叫食得咸鱼抵得渴,既然愿意,中间有多少困难,也都大可算做是乐趣的一种。
四、车安真、卓羚,春池《如果墙会说话》
这是三代职业女性的表率。
很巧,与她们三人同住的女性,都爱情至上,糊里糊涂未婚怀孕,而结局则完全不同。
车安真的好友忻芝兰怀孕,没有能力抚养,只得堕胎,下落不明。
卓羚的好友余心一怀孕,本来她也可以凭着工作养活孩子,可是偏偏在股市上亏掉了所有积蓄,而那个没品的男人自顾自逃命去也。卓羚陪她到国外生下孩子,送给了旁人。
连春池的好友林若非怀孕,她靠编剧一职所赚取的酬劳,独自抚养孩子,全无遗憾,且样样妥贴,可见世风是真的转了。
通篇用车安真的一句话就可概括:“不,她错在没有能力照顾自己,否则,错了可以挽回,改过,重头再来。我这一生不会倚赖任何人,或是向任何人恳求时间、金钱及怜悯。”
她们活得很硬气,但我是老派女人,始终觉得没有结婚是件憾事,因为结婚实在是很有趣的,只要不误以为结了婚就可以靠别人养的话,但结无妨。
《承欢记》里的女主人公是不是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她有了遗产之后慢慢地生活态度全变了,当然她周围的人也变了。
五、常春 《没有季节的都会》
离婚女人,要供养两个孩子,开着一个小小礼品店,听起来仿佛有点惨。
但是并不。
常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伤春悲秋,她每天应付许多杂事,前前夫结婚,前夫逝世,子女的生活,店员时而辞工,与别人合作搞生意,百忙之中,还照顾了前夫的重婚妻子和孩子。
现代女性,真要长八只手才够用。
常春辛苦工作,努力存钱,所以才有能力把身边的人照顾妥贴。
“现在的母亲不比从前的母亲,现代女性力大无穷,站出来,发起雌威,吼一声,还真管用,正是要面子有面子,要人情有人情,出钱出力,在所不计。不比以前,孤儿寡妇只会搂作一团哭泣,任人欺诈。”
对,妇女解放的意义也许正在于此,谈什么大道理都没有用,老老实实讲一句,也不过就是赚得到无谓求人。
六、蒋南孙 《流金岁月》
流金岁月因着蒋南孙同朱锁锁的对比,分外好看。
两个女人都很可爱,但是选了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差一点朱锁锁就要堕落了,差一点蒋南孙就太硬朗了。
但是最终她们都结婚了,这算是女人殊途同归的命运。
蒋南孙始终保持着一股韧劲,在生活的不断重压下,她工作卖力,照顾祖母、替锁锁照看孩子,甚至空得出时间来谈一段恋爱。
念书时人人认为南孙沉不住气,到得现时,南孙只轻描淡写地答:“吃人鱼、毒箭、巫术?小儿科,我保证个个都能活着出来,而且设法弄到香皂沐浴,下次组团再去。”
人人都是这么活下来的,就算有人肯替你遮风挡雨,难道所有粗重肮脏工夫都要靠人?单自己关在家里扮小白天使状?还不是一日一日靠自身撑下来,修炼永无止境,白娘子要是有孙悟空般的功夫,还用怕法海?
初看亦喜的文章,总是很惊艳的感觉,但是看地多了,还是感觉出不足,虽然功课做地很足,但是其间流露出的种种物质主义,还是让人不敢苟同;
一.职业与生活的关系:
也许正是因为我辈都是蝇蝇之徒,所以不觉得所举的这些女人们有什么特别或者高明之处,对于任何一个在现实中努力工作的女人都并不比她们差多少,对于在现实中既能努力工作同时又能拥有爱情并且照顾家庭的,貌似还比她们强出不少;
因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工作或者职业不过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注意:只是一部分而已;
在你这里强化了工作和职业的作用,因为它可以带来金钱享受或者一定程度上的自由,可以自由地决定自己的生活,但是工作或者职业永远只能够是生活的一部分,不能替代爱情,不能替代亲情,不能替代健康,甚至不能替代娱乐,那些感情或者失意人士,把工作当作生活不过是一种心灵上的逃避而已;
即使对于亦舒小说中种种女性,要么就是聪明剔透,认为工作不会象男人一样,投入无回报,其实这也不过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方法,其中的不甘处处可见;要么感情渺茫于是寄情工作,这又有什么高明?大家不是都是这样在活着?
这样说起来,即使是全职的家庭主妇,只要能做好自己的本职,给自己和周围人带来幸福和满足感,同样也应该博得众人的尊重,因为她也有她生活的价值,这些价值并不比任何一个职业妇女低;
二.经济和妇女独立的关系:
对于经济和女人或者两性之间的关系,我们在千金小姐那个帖子里,也曾经讨论过,我总是觉得,所谓的女人的独立,是要有经济做基础,所谓物质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关系,我也就不用在此赘述;
但真正意义的独立,是思想意识的事情,为什么在你看来貌似只有职业妇女才更有资格说自己自尊自强自重?如果一个女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更清楚自己的选择是什么,那么即使她选择了家庭,我们难道就不认为她自尊自强且自重?
说到这里,也许你又会认为我在写政府工作报告,因为也许在你的心里,回家的女人就意味着仰人鼻息,从男人手中讨生活,看男人的脸色生活.可是确实有这样一些女人,她们的工作对象就是男人和孩子, 服务对象就是家人,她们的付出并不是无谓,她们中的很多人远远比一个公司的小主管更加精明和圆滑,她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营造出一个完满的家庭;
过去我们一说起家庭妇女印象仿佛就是肥皂剧爱好者和八婆后选人,想象中她们多数都是不求上进,目光短浅并且早晚要被丈夫以后在职业生涯中遇到的红颜知己们弹劾的可怜女人们,所有这些又何尝不是女人对于自己身份的一种误会和束缚?!
如果一个女人真正独立,她完全可以对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即使选择家庭也不过是她的心之所向,她自主地选择了自己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女性独立?!我们天天班上地如此不愉快,可是这份牛工却还要挨下去,因为我们不敢,不敢依照自己的想法真正地回归家庭,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精神束缚?
所以所谓的妇女解放,特别是精神解放,所谓赚得到无谓求人不过是最低层次。更高层次应该是能够自主地选择自己的生活,金钱在这里并不起决定作用;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或许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但是每每看到古人这样的字句,真的很能激励人。这是一种精神层面的自由和享受。
相比之下,亦舒的文字充满了物欲、算计、小小的精明和浅薄的自以为得计。象喜宝想象自己如果没有碰到勖存姿的生活,“(生日时)丈夫给我买件廉价的时装当礼物”,每看到此都觉得喜宝绝对不值得同情,她感受不到真情只看价码。亦舒笔下的感情何尝不是如此?她的女主角需要的是奢侈品和养尊处优生活包裹下的婚姻,爱情、心心相印、同甘共苦这些不在她们的词典中。
不同的人物质层面的需求天差地别,有的人可以很容易“一箪食,一瓢饮”,有的人非奔马不坐、非名牌不穿、非钻石不戴、非城堡不欢。而快乐是精神层面的东西,实在是与物质关系不大。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亦舒笔下几乎没有快乐的人,统统把郁闷当高贵,仿佛容易满足是一件可耻的事。追求物欲本来就是苍白空虚的,精神层面的追求是更高且宽广无垠的。
亦舒笔下凡与都市中营营役役之辈相区别的,不是海洋科学家,就是遥远偏僻过渡的泛舟者,要么就是与国家地理杂志什么的有关,仿佛这就代表了精神层面的追求。 “心远地自偏”,用得着那么遥远冷僻吗?
和十分红一样,这些也是我一直想在千金小姐那个帖子里说的话,可能和今次讨论话题关联不大。妇女解放更多应是精神解放,诚然!